◇◇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小善善事件始末：肖传国案追踪报导 　　作者：司马米鼠 08/22/2006 　　2006年7月31日方舟子正式收到武汉江汉区法院在2006年7月25日所下的判决 书，署号：（2005）汉民一初字第1834号，判定原告肖传国胜诉。不少新语丝网 民对武汉江汉区法院的判决颇感愤愤不平。2006年8月13日（星期日）方舟子在 新语丝公布他在2006年8月11日（星期五）提交湖北省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民 事上诉状。正当大家连日来把注意力集中于湖北之武汉时，肖传国一方却将其阵 地转移到河南之郑州，而排演出所谓的“小善善事件”。笔者今据网上公开之资 料，将发展至目前（8月？日）为止的“小善善事件”，整理出一追踪报导，以 补充新语丝7月22日刊载之资料，目的是想提供更具体事实，供关切“肖传国案” 者参考之用。 　　[提要] 　　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及其附属的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于2006年 8月1日才刚成立。此研究中心的主任是郑大兼职教授肖传国，副主任是高晓群和 杜茂信。高晓群也兼任此医院院长。小善善则是肖传国等人精心挑选，作为接受 “肖氏反射弧”手术的最新病人。在医院开业的次日，于2006年8月2日，小善善 就住进了医院，而在8月13日被肖施行手术。虽然动手术的单位是河南省的郑州 大学，但这次负责进行媒体炒作的，主要却是海南海口的南国都市报女记者岳钦。 其热炒“小善善事件”的时间，则是2006年7月19日至8月15日。 　　个人以为，从此事件也可看出，在幕后力挺肖传国的，不只湖北武汉（包括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一班人士，恐怕还涉及河南郑州，甚至海南省（如国 营蓝洋农场）的各种投资利益集团等。 　　[开场白] 　　其实在2006年7月22日，武汉江汉区法院作判决之前三天，新语丝便首次刊 载Yush 送交之有关 “小善善事件”之资料（参见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xiaochuanguo130.tx t，标题：肖传国合作者，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院长高晓群吹嘘“肖氏反射 弧”：脊椎裂小男孩将去郑州手术治疗）。 　　又查2006年8月14日方舟子的新浪博客网页上 （http://blog.sina.com.cn/u/47406879010005ny）也转载当天大河报有关小善 善的报导。 　　2006年8月21日新语丝刊载毅成文章，也提到“新一轮更强劲的新闻炒作 “肖氏反射弧”之风正在中国括起。8月13日上午，肖传国教授等在郑州神源泌 尿外科医院为一名叫小善善的病孩实施了‘反射弧手术’。几家媒体竟相报导。” 　　据上可推知方舟子对“小善善事件”亦有所闻。 　　不过笔者要指出，媒体最早报导“小善善”者，大概可溯自2006年6月26日， 海南海口的海南日报记者孙乐明发表的小孩“小微善”（王微善）的新闻，其标 题是“孩子得怪病大小便不正常，父母为爱子倾家荡产” （http://www.hkwb.net/html/2006/06/26/13679.html）。 　　然而过了约三星期，从2006年7月19日起，海南海口的南国都市报女记者岳 钦忽然开始发表一连串有关“小善善”（即孙乐明所报导的王微善）的重点宣传 及报导。据查在短短一个月内，从2006年7月19日至8月15日为止，岳钦就至少发 布了19篇报导，才形成了笔者所称之“小善善事件”。 　　在叙述本事件之前，为便于检索，先列举笔者上网所能查到的，女记者岳钦 在南国都市报的“小善善事件”19篇报导文章，按其发表日期（最近的先排）， 标题，出处（网址）排列如下： 　　1）2006年8月15日 　　“关注脊椎裂男孩：善善术后情况稳定”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15/165670.php 　　2）2006年8月14日 　　“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正式启动，现场捐款89186元：从帮一个到帮一群 更多小善善将得救”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14/165553.php 　　3）2006年8月14日 　　“本报跟踪报道，琼豫两地联动 4位教授联手：苦命男孩善善昨在郑州顺利 手术，如无意外，半年后小善善就能恢复正常”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14/165552.php 　　4）2006年8月12日 　　“关注脊椎裂男孩：善善周日上午接受手术,手术全过程将“现场直播””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12/165018.php 　　5）2006年8月08日 　　“救助脊椎裂男孩后续：善善将于本周末接受手术，专家称手术成功后善善 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8/163909.php 　　6）2006年8月07日 　　“救助脊椎裂男孩后续：医院决定免收善善全部医疗费”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7/163590.php 　　7）2006年8月07日 　　“让爱延续：善善父母捐款2万元”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7/163591.php 　　8）2006年8月07日 　　“决不乱花一分捐款”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7/163592.php 　　9）2006年8月05日 　　“救助脊椎裂男孩后续：各地病友帮助善善适应新环境”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5/163210.php 　　10）2006年8月05日 　　“救助脊椎裂男孩后续：善善开始接受术前检查，尿道感染现象得到控制”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5/163209.php 　　11）2006年8月03日 　　“救助脊椎裂男孩后续：善善飞抵郑州顺利住院”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3/162618.php 　　12）2006年8月02日 　　“《如果病好了，小鸡鸡就不会痛了吧？》后续：善善今日赴郑州治疗，本 报记者全程护送，帮助处理有关事宜”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2/162334.php 　　13）2006年8月02日 　　“海南友谊商业广场送来2万元捐款：‘治疗费如果不够随时找我们‘”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2/162335.php 　　14）2006年7月24日 　　“救助先天性脊椎裂男孩后续：本报救助先天性脊椎裂男孩报道反响强烈， 海南河南爱心接力，捐款已达4.5万”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724/159723.php 　　15）2006年7月22日 　　“来郑州做手术 治疗费可优惠”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722/159383.php 　　16）2006年7月22日 　　“救助先天性脊椎裂男孩后续报道：救助4岁男孩爱心捐款达20900元，本报 与《大河报》联动展开爱心大营救，脊椎裂小男孩将去郑州手术治疗”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722/159384.php 　　17）2006年7月22日 　　“在海南的河南籍好心人：请您也帮善善一把”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722/159382.php 　　18）2006年7月21日 　　“爱心如潮涌向不能正常大小便的4岁男孩善善，‘尿尿’疼得直哭的小善 善有救了；省委宣传部捐资3000元，爱心捐款达13200元，友谊商业广场表示愿 补齐手术款差额”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721/159039.php 　　19）2006年7月19日 　　“脊椎裂面临瘫痪 ，4岁男孩大小便不能正常排出，‘小鸡鸡‘疼时都会哭： ‘如果病好了，小鸡鸡就不会疼了吧？’”， 　　http://www.ngdsb.com.cn/new/php/20060719/158774.php 　　[重要情节] 　　首先把小善善事件的要点简单说一遍。 　　1）7月19日岳钦首度报导小善善故事，并公布以陈冠香为户名的乐捐帐号。 　　2）第二天7月20日上午，存入陈冠香帐号的捐款已有7100元。其中 　　a）海南省委宣传部捐3000元； 　　b）国营蓝洋农场领导捐3100元； 　　c）海南海口尚未开幕的友谊商业广场负责人也要乐捐。 　　有个黄先生看到19日的报导后，就主动联络岳钦，并建议小善善到郑州做人 工反射弧手术。于是小善善父母决定要带小善善到郑州做手术。 　　岳钦也根据黄先生给的资讯，20日下午第一次打电话给杜茂信询问手术费用 及时间。杜茂信介绍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给岳钦。 　　3）21日上午岳钦打电话给河南郑州的大河报，主动提供小善善故事，并请 大河报查询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手术事。于是，大河报记者（可能是黄普磊） 一放下岳钦电话，立刻打电话给郑州大学宣传部（可能与副部长何进喜联络）。 宣传部介绍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给大河报记者。大河报记者随后打电话给神源 泌尿外科医院的院长高晓群。 　　根据杜茂信20日下午给的资讯，可能加上大河报记者21日上午给的资讯，21 日下午岳钦第一次打电话给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的院长高晓群。 　　4）于是22日海南海口的南国都市报和河南郑州的大河报都大力报导小善善 找医院治病的故事。按：河南郑州的大河报一共三次报导小善善事件（7月22日， 8月12日及14日）。 　　5）24日岳钦就河南郑州的大河报大篇幅报道了善善病情等事，大加炒作。 岳钦又宣称捐给小善善的捐款有45770元，表示手术费已足够。 　　6）神源泌尿外科医院在7月31日（？）通知岳钦，该院已准备好，将在8月2 日对小善善进行手术前检查。南国都市报决定派岳钦陪小善善到郑州。神源泌尿 外科医院的高晓群院长和大河报记者黄普磊都打电话给岳钦，表示他们将会特地 到郑州机场迎接小善善。 　　7）8月1日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正式开业。明知道小善善的捐款已足够，8月1 日下午海南友谊商业广场负责人还专程到报社（南国都市报），将2万元捐款亲 自交到小善善手中，并照相留念。 　　8）小善善一行在8月2日下午搭机到郑州，住进神源泌尿外科医院。岳钦在 次日（3日）发表报导，详述高晓群为小善善作初步检查细节。高晓群告诉岳钦， 杜茂信将于8月7日到郑州，而肖传国（假如时间允许）可能也将亲自为小善善做 手术。到了8月4日下午，高晓群告诉岳钦，肖传国在下星期“一定抽时间从武汉 赶来为善善做手术。” 　　9）8月6日上午，神源泌尿外科医院决定小善善手术一切免费。8月6日下午 神源泌尿外科医院并决定成立一基金会（神源博爱救助基金），专门救助像小善 善这样的贫困患儿。 　　10）8月7日上午杜茂信搭火车从上海赶到郑州，上午9点抵达神源泌尿外科 医院，随即对小善善作初步检查。杜茂信告诉岳钦，8月7日下午他将安排小善善 接受磁共振检查，而8月8日则开始两项最重要的手术前检查：尿动力和神经电生 理检测。按尿动力和神经电生理检测两者系于8月11日下午5时40分完成。其中小 善善的尿动力检查是由武汉协和医院的韩晓敏与神源泌尿外科医院的张文涛一起 合作完成的。 　　11）8月12日岳钦报导，小善善手术时间定于本周日（8月13日）上午8点。 届时记者可以跟善善父母一起，通过安装在手术室的摄像头，观看手术全程。 　　12）8月13日的第一个重头戏是小善善手术。这次手术由4位专家头一次联手： 肖传国教授、高晓群教授、杜茂信副教授、何朝宏教授等，共同为小善善实施了 ‘反射弧手术’和造瘘手术。各路记者被请到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来观看并报导手 术全程。岳钦说：“电视里看到的只是手术室的大全景，具体的手术动作看得并 不是特别清楚。”鲁燕（郑州日报记者）也说：“由于手术台前有七八位医生， 几乎把病床上的小善善围了个严严实实，看不见进展的善善父亲不时地问旁边的 医护人员：‘手术到哪一步了’。” 　　12）8月13日的第二个重头戏是郑州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启动仪式。小善 善手术于10点55分结束，11点整举行基金启动仪式。基金启动之后，肖传国和高 晓群带头各捐2万元。黄先生（当初向岳钦建议让小善善到此作手术者）也捐2万 元。高晓群也代表小善善父母，把小善善在8月1日下午所接受的海南友谊商业广 场负责人之2万元捐款交出来，作为基金。此外郑州市二七区卫生局也捐5000元。 以上捐款计85000元。据岳钦报导，现场总共筹得捐款89186元。 　　13）在手术后，岳钦仅在8月15日发表她在8月14日上午对小善善的最后一则 短短报道，整个事件就告一段落。至今我们尚未得到其他小善善近况。 　　[背景] 　　进入本题前，读者须知，由郑州大学基础医学院Basic Medical College of Zhengzhou University（原河南医科大学基础医学院）所筹办的郑州大学神经泌 尿外科研究中心，终于在2006年8月1日正式成立。（何时开始筹办？待查。）同 日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附属的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也正式开业。次 日2006年8月2日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的院长高晓群（1953- ）亲自带鲜花到郑 州新郑国际机场，来接小善善到其医院去。 　　据时仲省和何进喜联合发布的“郑州大学成立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新闻 （http://www.sciencetimes.com.cn/col37/col82/article.htm1?id=77323）， 可知该中心主任由肖传国担任。笔者按：新闻发布人何进喜现任郑州大学的党委 宣传部副部长；时仲省为河南医科大学的退休老教授，是个有50年党龄的老共产 党员，热情进行医疗科学的普及、宣传工作 （http://www2.zzu.edu.cn/lituixiu/show.aspx?id=303&cid=11）。 　　查2006年3月15日发布的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招聘广告 (http://www.ha.xinhuanet.com/fuwu/jiuye/2006-03/15/content_6481272.htm )，说明：“本中心是一个以外科治疗脊髓损伤所引起的大小便功能障碍为特色 的科研医疗机构”。 　　又查2006年4月3日发布的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招聘广告 （http://www.hnby.com.cn 2006-04-03 17:59:23），也说明：该院“主要是应 用新技术治疗截瘫、脊髓脊膜膨出所致的大小便功能障碍。” 　　笔者按：以上二则招聘广告亦见2006年7月22日新语丝 （http://www.xys.org/forum/db/1/118/71.html）。 　　在此我们不妨稍回顾一两条历史，也许有助于吾人理解为何肖传国要选择小 善善开刀。 　　其一，2003年度973计划的‘神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的应用基础研究’ （No.2003CB515300）项目，肖传国是所谓的首席科学家，获得2500万元的科研 基金；杜茂信是所谓的子课题负责人，资金额度375万；高晓群则于2005年冬也 获批承担所谓的分课题。 　　笔者按：何谓973计划？973计划由科技部负责，会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 会及各有关主管部门共同组织实施。1997年6月4日，原国家科技领导小组第三次 会议决定要制定和实施《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规划》，随后由科技部组织实施 了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亦称973计划）。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的武汉协和医院的泌尿外科官方网站介绍 （http://hot.91.cn/nk/nkjydq/nkmy/200602/149108.htm）可知肖传国是 “2003年973计划项目“神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的应用基础研究” （No.2003CB515300）项目首席科学家。”“ 2003年肖传国教授作为973计划项 目‘神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的应用基础研究’（No.2003CB515300）项目首席 科学家，获得2500万元的科研基金。”而武汉协和医院官方网站也介绍 （http://www.whxh.com.cn/mymj/Photo_Show.asp?ClassID=36&PhotoID=1172）： 杜茂信“目前为2003年度国家重点应用基础研究发展计划（‘973计划’）《神 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的应用基础研究》子课题负责人，资金额度375万。”高 晓群则在2005年冬“获批承担国家‘973’科研项目‘神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 的应用基础研究’的分课题。” （http://www.cnpharm.com/www/yyb/yyb_view.jsp?pp_id=53064） 　　其二， 2004年8月28日武汉协和医院举办“肖氏人工反射弧” 鉴定会。参 加鉴定会的还有卫生部副部长朱庆生。“在鉴定会上，著名神经科学家、中国科 学院韩济生院士、鞠躬院士、陈宜张院士，著名外科学专家王正国院士、刘允怡 院士、顾玉东院士、金锡御教授、裘法祖院士鉴定后，一致认为这项世界首创的 外科学技术处于国际先进水平，并再次映证了“肖氏人工反射弧”这一新概念在 神经科学中的独特地位，为解决人体器官神经功能障碍性疾病提供了全新和有效 的方法，为神经科学和临床医学作出了重大贡献。”这种贡献当是：“我国每年 因先天性脊柱裂而导致大小便失控的数万患儿通过手术可以自主控制排尿了！” 　　资料出处见2004年8月28日华中科技大学协和医院党委宣传部的袁柏春和聂 一钢联合撰稿，于次日8月29日在人民网上发表“武汉协和首创‘人工反射弧’ 患儿自控排尿排便”报导。 （http://tech.sina.com.cn/other/2004-08-29/1521414315.shtml） 　　[正文] 　　“小善善事件” [第一次报导] 　　2006年6月26日海南日报，记者孙乐明第一次报导“小善善事件”，其大意 是：在海南有个小男孩，名为王微善（文中称之小微善），出生于2002年6月。 小男孩的父亲叫王亚伍，是蓝洋农场12队的职工，母亲并没有工作。小孩的毛病 是刚出生时脊柱尾端就有一个小洞。出生后一月大时脊柱尾端的小洞虽合上，但 周围鼓出一块包。结果影响小孩的大小便。母亲打听到这种病例是能治疗的，可 是手术费高达3万多，小孩家无法负担，故小孩还得不到治疗。 　　约三星期后，和海南日报同属于在海南日报报业集团(地址：海南海口市金 盘路30号)的南国都市报，在2006年7月19日也报导了王亚伍的小孩生病。笔者按： 在尚未开始报导“小善善事件”之前，在2006年7月12日女记者岳钦还在南国都 市报发表她于7月10日采访一酒店服务员的报导，标题：“‘二奶‘来电惊醒了 我12年的梦”。不知何故她后来突然想到抓起孙乐明的旧闻来炒作。 　　当我们对岳钦和稍早的孙乐明报导略作比较，可发现岳钦的报导有几个特点。 其一，岳钦在南国都市报的报导中绝口不提此前海南日报孙乐明的报导。其二， 岳钦在报导中也从不说明小孩的真实姓名，只含糊称之为“小善善”。其三，岳 钦的报导特别强调小男孩的“小鸡鸡”。其四，两记者报导的一些基本事实并不 一样，例如小孩的出生月份及其母亲工作情况。又可注意的是，在报导中岳钦第 一次说明小孩母亲姓名是陈冠香，而且此后系列报导中，即以陈冠香名义为接受 捐款之帐户。其五，最重要的，孙乐明强调这小孩出生后就没穿过裤子，因为他 不能穿裤子；岳钦的报导却不然。而且在此后系列报导中出现的小孩照片，也穿 着裤子。 　　总之，吾人据上述矛盾资料，还真不容易作出判别：被肖传国“动过刀”的， 究竟是不是真有脊椎裂的王微善呢！ 　　以下列举稍早的孙乐明报导和岳钦的第一次报导原文，供读者比较： 　　一 　　(1) 2006年6月26日海南日报，记者孙乐明报导“孩子得怪病大小便不正常 父母为爱子倾家荡产”所附照片一张“脊椎尾部长有脓包的小微善”，显示小孩 背面。( http://www.hkwb.net/html/2006/06/26/13679.html). 　　(2) 2006年7月19日南国都市报，女记者岳钦报导（海口7月18日讯）“脊椎 裂面临瘫痪，4岁男孩大小便不能正常排出，‘小鸡鸡’疼时都会哭‘如果病好 了，小鸡鸡就不会疼了吧？’”所附照片一张，显示小孩正面的“小鸡鸡”。 ( http://www.ngdsb.com.cn/new/php/20060719/158774.php) 　　二 　　(1) 孙乐明6月26日报导： “小微善的爸爸王亚伍，是蓝洋农场12队的职工， 妈妈没有工作。小微善在2002年6月出生的时候，脊柱尾端就有一个小洞，一个 月后小洞合上了，但周围鼓出一块包。从那时起，他的大小便就没有正常过。” 　　(2) 岳钦7月19日报导：“善善的爸爸王亚伍，妈妈陈冠香都是儋州蓝洋农 场职工，2002年7月，他们唯一的孩子善善出生了。很快，他们初为父母的喜悦 便被担心所代替。善善一出生尾椎处便有一个疙瘩，用手去摸，里面有个小洞， 善善的大小便似乎也不太正常。” 　　三 　　(1) 孙乐明6月26日报导：“为了治病，王亚伍在2年前把1000多株橡胶低价 卖掉，但3万元很快就花光了，现在还欠下1万多元债，有时他们连买菜的钱也要 借。” 　　“有一次，她在电视上看到同样的病例，在北京的某医院治好了。她打电话 过去询问，得知手术费要3万多元，但他们现在连路费都借不到了。” 　　(2) 岳钦7月19日报导：“为了替善善看病，王亚伍忍痛将1千多株尚未开割 的橡胶转让给了别人，换来了3万多元钱。在海口的一家大医院，善善终于被诊 断出是显性脊椎裂。而且由于长期排尿困难，善善的左肾也出现了积水。善善的 病必须靠手术才能治愈，但医生却告诉王亚伍，海南的医疗水平还做不了这样的 手术。” 　　“前不久，陈冠香在中央电视台的科教节目中了解到，善善这样的病不是没 有救，北京清华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就能做这样的手术。陈冠香马上通过电话向该 院咨询了有关情况。该院医生告诉陈冠香，善善的病可以通过手术治好，而且越 早治疗效果越好，手术费大约需要3万元。” 　　四 　　(1) 孙乐明6月26日报导：“出生后就没穿过裤子。......小微善不能穿裤 子，即使冬天，也总是光着屁股。” 　　(2) 岳钦7月19日报导：“善善在家时白天从不穿裤子，每晚都离不开尿 布。”又说：“采访过程中，善善一直在父母身边跑来跑去，不时发出咯咯的笑 声。善善的尿一滴滴掉下来，滴在裤子上、滴在地板上。”笔者按：岳钦在8月2 日“海南友谊商业广场送来2万元捐款：‘治疗费如果不够随时找我们‘”报导 所附照片“爱心人士将钱送到小善善手里”（南国都市报记者丁川拍摄）中的小 善善也穿着裤子。（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02/162335.php） 　　笔者按：小孩父亲王亚伍是海南儋州蓝洋农场的职工。蓝洋农场系一国营单 位，吴裕丰任场长，蔡宣仁任党委书记。蔡宣仁也是招商建设蓝洋温泉旅游度假 城 (区)的负责人。1999年在国营蓝洋农场内还开设了蓝洋温泉国家森林公园。 2006年7月6日新华社记者赵叶苹、颜昊年曾在新华网发表“蓝洋温泉国家森林公 园竟然成了城市垃圾场”之报导。 （http://env.people.com.cn/GB/1073/4566407.html） 　　又按郑州日报记者鲁燕在2006年8月14日发表的有关报导指出：“孩子父亲 王亚伍说，2002年7月份，他们盼望的儿子终于出世。” “王亚伍说，他是农场 的普通职工，孩子母亲没有工作，为给善善治病，他们贱卖了家里几十亩的橡胶 园，所得的3万元都用来给善善看病。” 　　（http://www.zynews.com/2006-08/14/content_414938.htm） 　　“小善善事件” [第二次报导：7月21日] 　　岳钦自2006年7月19日在南国都市报首度发表“小善善”报导，其文末注明： “善善妈妈的邮政储蓄卡户名为陈冠香，卡号为6221886400003831465。愿意帮 助善善的好心人可以与本报联系，或将捐款直接打入该卡。” 　　两天后在7月21日又推出她的第二篇相关报导，说：“（海南）省委宣传部 几位领导看到本报报道后，对善善的病情深表关切，当即决定捐款3000元，作为 善善的治疗费。” 　　“截止20日上午，热心市民存入善善母亲账户的捐款已达7100元。” 　　“蓝洋农场领导发动农场的党员和普通职工为善善捐款。目前已筹得捐款 3100多元，捐款活动仍在进行当中。” 　　“当了解到目前捐款还不够支付治疗费用时，该（友谊商业广场）负责人表 示，他们愿意补齐差额的部分，帮助善善圆了做手术治病的心愿。” 　　岳钦又报导有个黄先生（十七岁的小伙子小黄之父亲）介绍：“现在有一种 叫做‘人工反射弧’的手术有很好的效果，目前郑州有一家医院可以做。黄先生 建议，如果能筹到手术费，可以直接做‘人工反射弧’手术。如果善善父母愿意， 可以与他们同行，一起去郑州做手术，他们可以顺便照应善善。” 　　“ 善善的父母决定，在手术费凑够后，就带善善去郑州接受‘人工反射弧’ 手术。” 　　岳钦又继续作广告：“根据黄先生提供的线索，昨天（7月20日）下午，记 者辗转联系上了国内‘人工反射弧’手术专家杜茂信副教授，就善善的病情及治 疗方案向杜教授进行了咨询。杜教授表示，如果善善接受手术，治愈的可能性非 常大。据杜教授介绍，像善善这样的先天性脊椎裂患者，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 便失禁。松解术可以缓解患者的病情，术后可以达到部分控制大小便的效果。 ‘人工反射弧’手术，则可以彻底解决患者大小便失禁的问题。从以往该手术病 例的实际情况看，手术成功率可达85%左右。像善善这样以前没有做过其它手术 的患者，做‘人工反射弧’手术的成功率会更高。杜教授说，由于场地装修原因， 同济大学医学院目前不做这种手术。但他们跟郑州大学神原泌尿专科医院正在合 作，准备于今年暑假期间在郑州开展这项手术，届时他将前往郑州主刀。如果善 善决定做‘人工反射弧’手术，可以到郑州去找他。记者还从杜教授处了解到， 做‘人工反射弧’手术前，患者需要进行为期1周的术前检查，手术后还需要住 院观察2周。整个手术的费用（含住院费）约为3-4万元。” 　　笔者按：岳钦此处似误为杜茂信的工作单位是“同济大学医学院”（在上海） 而非“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在武汉）。 　　[第三次报导：7月22日] 　　岳钦于2006年7月22日在南国都市报发表报导：“今天(7月21日)上午，记者 与杜茂信副教授介绍的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取得了联系。该院院长高晓群听记 者介绍了善善的情况后，欣然表示：如果善善去该院做手术，该院可以在治疗费 方面给予优惠，为帮助善善尽一份力。高院长告诉记者，他是郑州大学神经泌尿 外科研究中心副主任，‘人工反射弧’手术发明人肖传国教授是该中心主任，杜 茂信副教授是该中心的副主任。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是研究中心下属的一所医 院，专门推广‘人工反射弧’手术。高院长说，由于该院刚开业，还有一些细节 问题需要解决，估计10日内可以接收病人。” 　　笔者按：也是2006年7月21日上午，岳钦打电话给河南郑州的大河报记者 （黄普磊？），主动提供小善善的故事，并且请大河报记者向神源泌尿外科医院 询问手术事。因此大河报便在次日（2006年7月22日），由记者黄普磊和首席记 者路红联合发表一则新闻，标题：“患‘怪病’4岁娃没离过尿布，为患病男孩 找医院” （http://health.shangdu.com/Info/News/16/2006-7/22/20060722164704404.s html）。 　　其文指出：“经过多方咨询，《南国都市报》记者岳钦获悉，郑州大学神源 泌尿外科医院能做这种手术。于是，岳钦求助本报……。”又说；“昨天上午， 《南国都市报》女记者岳钦，在电话里说了善善的故事：善善一出生，尾椎处便 有一个疙瘩，用手去摸，里面有个小洞，善善的大小便似乎也不太正常……。” 　　“放下电话，（大河报）记者立刻与郑州大学宣传部取得联系。据介绍，郑 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是依托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的一所医院。随后， 记者与神源医院院长、郑州大学医学博士生导师高晓群教授取得了联系。高教授 表示，如果善善接受手术，治愈的可能性非常大。高教授说，善善得的病在学术 上叫‘神经源性膀胱’，是一种常见的出生缺陷疾病，每１０００名新生儿中即 有１例。它造成的最大问题是大小便失禁。患者不仅无法正常生活，而且继发的 泌尿系感染和肾功能衰竭可能导致患者死亡。目前，最先进的治疗方法是采用神 经‘嫁接’术——即把躯体的运动神经嫁接到控制膀胱的内脏神经上，来治疗这 种疾病。这种‘人工反射弧’手术，是华中科技大学博导肖传国独创的。据高教 授介绍，患者接受‘人工反射弧’手术后，‘只用挠挠大腿内侧，就可以自主控 制排尿’。国内已开展‘肖氏反射弧’手术２１８例，有效率达８０％。“善善 年龄小，治疗的成功率会更高一些，手术６～８个月后基本上就可以过正常人的 生活。‘高教授自信地说。听说善善家中的经济困难，高教授连说“那不是问 题”。他告诉记者，如果善善来郑州做手术，医院将会最大限度地为善善提供方 便，‘不会让他们为费用作难’。” 　　于是2006年7月23日岳钦特地撰文，发表于7月24日的南国都市报：“昨天 （7月22日），河南《大河报》大篇幅报道了善善的病情及海南爱心人士捐助善 善的义举。同时《大河报》记者还到善善将去做手术的医院———郑州神源泌尿 外科医院了解情况。该院院长高晓群向《大河报》记者表示，善善年龄小，治疗 的成功率会比一般患者更高。 ” 　　“为了让善善及家人放心，高晓群院长先后致电《大河报》记者和本报记者， 郑重表示该院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收最少的医疗费把善善的病治好。高晓群还表 示，该院一旦做好手术的准备，立刻通知记者，安排善善赴郑手术。” 　　[第四次报导：7月22日] 　　岳钦报导：“截止7月21日下午，捐款总数已达20900元。再加上爱心企业的 帮助，善善做手术所需的费用已经可以解决。目前，善善只要等有关医院安排好 手术时间，就可以去郑州治病了。” 　　[第五次报导：7月24日] 　　岳钦报导：“短短5天时间，社会各界爱心人士已为善善捐款45770元。” 　　岳钦特别指出：“昨天（7月22日），河南《大河报》大篇幅报道了善善的 病情及海南爱心人士捐助善善的义举。同时《大河报》记者还到善善将去做手术 的医院———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了解情况。” 　　笔者按：事实上明明是岳钦主动打电话，提供小善善的故事给河南郑州的大 河报记者。（见前述第三次报导） 　　[第六次报导：8月2日] 　　岳钦报导：“今天（8月1日）下午，海南友谊商业广场负责人专程赶到报社， 将2万元捐款亲手交到善善手中。” 　　笔者按：海南金友谊投资公司成立于2003年7月28日，法人为陈丽容，注册 资本约3千万元（33,114,000）元。2004年开始兴建友谊商业广场，号称其投资 约2亿元。海南友谊商业广场在2006年8月10日才刚开始进入所谓的“开业前准 备”。 　　[第七次报导：8月2日] 　　岳钦在8月1日说：“明天（8月2日）上午，在本报记者的陪同下，善善及其 父母将乘飞机前往郑州接受手术治疗。” 　　“ 7月3日（笔者按：可能是7月31日？不知此处错误是有心或无意。），本 报记者接到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通知，该院已做好准备，小善善可于8月2日赴 郑州接受术前检查。” 　　“ 考虑到善善父母从没有出过远门，联系医院的事宜他们也没有直接参与， 为了让善善郑州之行更加顺利，本报决定派记者陪同善善一行前往郑州，帮助他 们处理有关事宜。大河报记者黄普磊和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院长高晓群都来电 表示，到时会专程前往机场迎接善善一行。” 　　[第八次报导：8月2日] 　　岳钦撰文“爱心如潮涌向不能正常大小便的4岁男孩善善”，将自7月19日以 来她的系列报导，作一摘要。 　　[第九次报导：8月3日] 　　岳钦报导8月2日她陪小善善从海南海口搭飞机到河南郑州：“今天（8月2日） 下午2点30分，小善善一行刚刚走出郑州新郑国际机场国内到达厅出口，映入眼 帘的就是两束鲜花和河南人灿烂的笑脸———《大河报》记者黄普磊和郑州神源 泌尿外科医院高院长专程来接善善了。” 　　“下午4点左右，小善善一行来到了位于郑州市大学路菜王街的郑州神源泌 尿外科医院。” 　　“护士刚刚把善善一家安顿好，换上白大褂的高院长已经拿着听诊器亲自来 为善善做初步检查了。‘善善的心脏很好，病情也没有影响到下肢神经，这非常 好。’高院长对记者说。检查完前面，高院长又让善善趴在床上检查脊椎，他指 着善善脊椎尾部明显的突起说：‘这是脊椎膜膨出，我们会从这个部位动手术， 因为善善以前没有动过手术，所以手术的效果会更好。’高院长告诉记者，从明 天开始，善善将接受血常规、尿常规、肝功能、拍X片、B超、尿动力等一系列术 前检查。如果顺利的话，下周一（8月7日）杜茂信教授到达后，就可以安排善善 的手术时间。同时，高院长还在与‘反射弧手术’的创始人肖传国教授联系，如 果时间允许，肖教授也将亲自赶来为善善做手术。” 　　[第十次报导：8月5日] 　　岳钦报导：“在善善到达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之前，就已经有来自广东、 四川、河北、山东、河南、海南等地的多名患者住进该院，准备接受‘反射弧手 术’。他们中最小的8岁，最大的17岁，他们与善善患的都是同样的病。由于这 些病人年龄都偏小，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来的，一间病房就住 着一家人。” 　　笔者按：据公开资料显示，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要待8月1日才正式成立。 据岳钦报导，小善善在8月2日下午4点入院。现又说小善善抵达该院前，已有多 名病患入院。岳钦没有说明一共有多少名病患。其文指出，最小的8岁是从四川 来的，而最大的17岁则是海南海口的小黄。 　　不过河南商报记者曹帆在2006年8月14日的报导（标题“海南男孩小便怪病， 郑州治愈”，http://www.hnby.com.cn/xwzx/tp/hn/t20060814_615000.htm）中 提到： 　　“善善进入手术室后，记者在该院病房楼内发现，里面住着９个和善善一样 的孩子，他们的尾椎处都有一个小坑。”岳钦又告诉我们该医院座落于郑州大学 对面。她说：“马路对面就是郑州大学，去大学食堂买饭吃，既便宜又干净。” 　　又按：2006年3月7日长江日报的通讯员彭晓兰及两位记者王兴华和李艳梅报 导，肖传国首次在武汉协和医院开办为期三天的所谓国际培训班，领导专家“观 摩学习8例神经‘嫁接’手术，这些患者中年龄最大的50多岁，最小的只有2岁。” 报导中指出，神经“嫁接”术医学上称“人工反应弧”手术，是协和医院泌尿外 科主任、教授肖传国独创。 　　[第十一次报导：8月5日] 　　岳钦报导： “昨天（8月3日）下午，给善善做的第一个检查就是拍X光 片。...... 最后还是因为善善的不配合，片子没拍成。” 　　“ 今天（8月4日）一大早，善善第二次来到了拍光片的仪器面前......。 这回善善变乖了，检查顺利完成。” 　　“今天（8月4日）下午，善善出现尿道感染现象，医生已经及时采取措施控 制感染。” “ 今天（8月4日星期五）下午，高院长还告诉记者一个好消息： ‘反射弧手术’创始人肖传国教授已答应，下周一定抽时间从武汉赶来为善善做 手术。” 　　[第十二次报导：8月7日] 　　岳钦报导：“今天（8月6日）上午，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决定免费为善善 进行手术治疗，不收取任何医疗费。” 　　[第十三次报导：8月7日] 　　岳钦报导：“ 今天（8月6日）下午记者了解到，郑州市红十字会、郑州神 源泌尿外科医院决定联合启动“神源博爱”救助基金，专门救助河南、海南两省 像善善这样患有脊椎裂的贫困患儿。善善父母闻讯后当场表示，要捐款2万元， 让爱心延续下去。” 　　“王亚伍告诉记者，大家给善善的捐款一共有6.5万元，这次只捐出两万元， 是因为即使这次手术就能治好善善，术后恢复性治疗和复查还要花不少钱，‘善 善病好后，没花完的捐款我们一分也不会要，到时我们会把剩余的捐款再转捐给 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 　　[第十四次报导：8月7日] 　　岳钦报导：“从4日善善出现尿痛现象开始，医护人士对善善的照顾更加无 微不至，坚持整夜轮流守在病房。到记者发稿时（8月6日），善善因排尿不畅出 现的感染和尿痛，已得到了有效控制。” 　　[第十五次报导：8月8日] 　　岳钦报导：“8月7日上午，国内“反射弧手术”专家杜茂信副教授专程从上 海赶到郑州，再一次为善善做了初步检查。” 　　“ 上午9点左右，杜教授刚下火车就赶到了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放下行 李，换上白大褂，杜教授第一时间来到了善善所在的二楼病房。查看脊膜膨出部 位、查看生殖器、查看下肢发育情况、听心肺、听下腹部……身体检查结束后， 杜教授又和高晓群院长一起，研究起了善善的X光片。 初步检查结束后，杜教授 肯定地说：‘善善患的是典型的脊髓栓系综合症，显性脊椎裂是脊髓栓系综合症 引起的一种表面现象。这种病是由于患者在胚胎时期没有发育好，造成脊椎没有 闭合、脊膜向外膨出等情况。患这种病的孩子如果得不到治疗，往往未成年就会 因严重肾积水、尿毒症而死亡。采用‘反射弧手术’治疗脊髓栓系综合症的成功 率在85%左右。善善以前没有做过任何手术，下肢的发育也没有受到影响，因此 手术的成功率会比其他患者更高。我对治好善善，很有信心！’杜教授告诉记者， 今天下午他将安排善善接受磁共振检查，明天开始接受另两项最重要的术前检查 ———尿动力和神经电生理检测。神经电生理检测仪器是从美国定做的，国内只 有2台，检测结果对提高“反射弧手术”的准确率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第十六次报导：8月12日] 　　岳钦报导：“今天（8月11日）下午5：40，善善接受‘反射弧手术’前所需 要做的两项最重要的术前检查———磁共振和尿动力已完成，手术时间定在本周 日（8月13日）上午8点。届时，记者可以跟善善父母一起，通过安装在手术室的 摄像头，观看手术全过程。” 　　“尿动力检查是‘反射弧手术’之前最重要一项检查，检查的精确度直接影 响到手术的效果。为了确保善善的手术取得最好效果，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不 仅对尿动力仪器进行了反复调试，还专门从武汉协和医院请来了做尿动力检查非 常有经验的韩晓敏博士，与该院张文涛医生一起为善善做检查。”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第一次检查结束了。 在一旁观看的杜茂信副教授 表示，从检查的情况看，善善的膀胱容量接近正常的同龄小孩，但逼尿肌基本上 没有收缩，这说明善善缺乏相应的神经来支配逼尿肌。为了进一步证实检查结果， 检查还要再做一遍。杜教授又拿出善善之前做的磁共振片子告诉记者，从片子上 可以看出，善善的脊髓一直长到了尾椎部位的皮肤上（正常孩子最多长到‘腰 3’），马尾神经没有真正形成，肾已经变大，左肾积水比较严重。从目前检查 的情况来看，善善的病情非常适合做‘反射弧手术’。” 　　[第十七次报导：8月14日] 　　岳钦报导：“13日上午，肖传国教授、高晓群教授、杜茂信副教授、何朝宏 教授等4位神经外科和泌尿外科专家强强联手，共同为小善善实施了‘反射弧手 术’和造瘘手术。手术非常顺利，如无意外，6-8个月后善善就能恢复正常。” 　　“留守在会议室的医生告诉王亚伍夫妇，平时这样的手术只有一个主刀医生， 而今天，不仅‘反射弧手术’的发明人肖传国教授专门从武汉赶来了，他还将和 上海来的杜茂信副教授、郑州的高晓群教授和何朝宏教授一起强强联合，共同操 刀为善善做手术。这几位教授都是神经外科及泌尿外科方面有名的专家，他们还 是头一次为了一个患者联手做手术。” 　　“ 9：00，手术正式开始。此时会议室里已经挤满了人，无论是媒体记者还 是其他病人及家属，都将目光锁定在手术床前的四位教授身上。尽管电视里看到 的只是手术室的大全景，具体的手术动作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楚。但大家还是可以 从医生的动作分辨出手术的进程。待在会议室的医生也在向这些外行们讲解手术 的情况。医生拿着一根探针，是在用神经电生理检测仪查找要做手术的神经；医 生拿着一根管子状的东西，是为了及时清理血污；医生眼睛上戴的是显微放大镜， 因为神经太小，缝合神经用的0-8线更是比头发丝还细。9：50左右，四位教授的 头越俯越低，想来是手术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10：15，身穿手术服的肖传国教授走出了手术室。他宣布：手术非常顺利， 善善的神经吻合得很好。由于善善一个肾的功能已基本丧失，而另一个肾严重积 水，为了帮助善善顺利排尿，保护好另一个肾，他们又给善善做了个造瘘手术。 如果不出意外，6-8个月重接的神经长好后，善善的大小便功能就可以恢复正常。 听了肖教授的话，王亚伍夫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笔者按：这是我们第一次了解到小善善不仅仅左肾严重积水，其右肾功能也 已丧失。又按：笔者看到本报导所附照片（标题：众多记者采访，参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14/165552.php）中有招牌上书中文“手术 室”，英文：“Operation Theater“，若指教学用手术室，似应写作 “Operating Theater“。 　　[第十八次报导：8月14日] 　　根据上述岳钦第十七次报导：在8月13日上午“10：55，手术室的门开了， 在医生、护士们的簇拥下，善善被推了出来。” 　　而五分钟后，“上午11点，郑州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启动仪式在郑州神源 泌尿外科医院举行。” 　　“在基金启动仪式上，郑州市红十字会会长、郑州市卫生局副局长王万鹏表 示，是海南《南国都市报》、河南《大河报》关于救助善善的报道，让更多的人 了解到了还有这样一个需要关爱和帮助的特殊群体———那些因为患有先天性脊 椎裂而被大小便失禁苦苦折磨甚至可能随时失去生命的孩子们。成立郑州神经源 性膀胱救助基金（原定名“神源博爱救助基金”）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全国范围 内帮助那些像善善一样患有先天性脊椎裂而又因为家庭贫困无法接受手术治疗的 患儿。” 　　“肖传国教授和高晓群教授当场带头捐款，各捐款2万元。善善的父母从海 南人民给善善的捐款中拿出2万元转赠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来帮助其他像善 善一样的孩子（因善善术后需要照顾，善善父母没有参加启动仪式，而是委托高 晓群教授代捐）。海南先天性脊椎裂患儿小黄的父亲黄先生，也当场捐款2万元。 郑州市二七区卫生局捐款5000元。” 　　“现场共筹得捐款89186元。” 　　[第十九次报导：8月15日] 　　岳钦报导：“8月14日上午，记者再次来到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二楼的监 护室看望手术后的善善。值班护士告诉记者，善善的情况非常稳定，完全可以放 心。善善的妈妈陈冠香告诉记者，今天凌晨3点左右，麻醉的劲儿就已经完全过 去了，善善开始非常清楚地说话。” 　　“小善善事件”[ 重头戏：8月13日] 　　从上述报导，可知2006年8月13日（星期日）肖传国动手术乃是“小善善事 件”重头戏。不少河南的媒体记者纷纷被请到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来作宣传报 导。 　　其一，例如河南郑州的大河报，由所谓首席记者路红及记者黄普磊撰文，记 者张鸿飞摄影，在2006年8月14日发表报导（标题：“本报爱心接力善善手术顺 利。昨日，专门用于救助此类病患儿的郑州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正式启动 (图)”）说： 　　“海南省儋州市一个4岁的男孩，因患“怪病”4年内离不开尿布。海南《南 国都市报》的报道，让他得到了无数人的关爱和帮助。接过爱心接力棒，本报为 他找到了能治“怪病”的医院和专家（见本报7月22日、8月12日等）。” 　　其二，例如河南郑州的郑州日报的记者鲁燕，于2006年8月14日发表报导 （标题：4龄童患怪病离不开尿布 海南脊椎裂儿童来郑治愈， http://www.zynews.com/2006-08/14/content_414938.htm）说：“昨日上午8时 刚过，小善善就向妈妈嚷嚷赶紧做手术。在孩子的催促声中，小善善的父母含泪 目送儿子进了手术室。手术中，善善的父母被安排在一间会议室，观看手术的视 频直播。 8时40分，手术准备工作结束，两位主刀医生走到手术台前，划下了第 一刀。由于手术台前有七八位医生，几乎把病床上的小善善围了个严严实实，看 不见进展的善善父亲不时地问旁边的医护人员：‘手术都到哪一步了’。” 　　“据主刀医生肖传国教授告诉善善父母，在善善彻底恢复之前，他们给孩子 腹壁上放置了一个导尿管，‘孩子比以前尿尿方便了，恢复后，导尿管抽掉就可 以了。’” 　　“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高晓群教授和专家肖传国教授得知小善善的病情后， 也积极慷慨捐款，并为小善善免除了整个手术的费用。而海南的热心市民捐助的 2万元，这家医院没有用，而是以小善善父亲的名义和另一个求治孩子的名义全 部捐助给了由郑州市红十字会和这家医院联合成立的郑州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 金。” 　　其三，又有河南郑州的东方今报的记者赵媛，也于2006年8月14日报导（标 题：“1000个娃就有一个不会尿，河南首创治疗此病的好方法”， http://www.jinbw.com.cn/jinbw/xwzx/zzsx/20060814650.htm）说：“手术从 昨天（8月13日）早上8：00开始。上午10：55，刚从麻醉中被唤醒的善善从手术 室中被推出。‘手术很成功！’听到肖传国教授的话，等在病房外的关心善善的 医护人员和媒体记者都笑了。” 　　赵媛也提到，在小善善手术后，郑州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基金会也随之于 8月13日启动。“对于符合救助条件的贫困患儿，原则上每人可得最高5000元救 助。” 　　其四，还有河南商报记者曹帆也在2006年8月14日报导（标题“海南男孩小 便怪病，郑州治愈”， http://www.hnby.com.cn/xwzx/tp/hn/t20060814_615000.htm）说：“善善进入 手术室后，记者在该院病房楼内发现，里面住着９个和善善一样的孩子，他们的 尾椎处都有一个小坑。‘走到哪儿，臭到哪儿，别人都说俺是流动厕所。’从海 南带儿子来治病的黄先生说。‘女儿得了这病，全国跑着给她治，把我们一个家 都拖毁了。’深圳来的Ａｍｙ说。” 　　“ 昨日（8月13日）早上７：５０，记者在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见到了从 海南来求医的善善。善善除了肚子比较大，看上去和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只是 在尾椎处有个１角钱硬币大小的小坑。” 　　“ １０：５０，善善被推出手术室。‘手术很成功，七八个月后，善善就 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排尿了。’肖传国说。近３个小时的手术，肖传国把善善一 小段控制腿的神经嫁接到了控制膀胱和直肠的神经上。肖传国说，这叫‘人工反 射弧’手术，是根治先天性脊椎裂的唯一办法，中国在这方面领先于世界水平， 目前只有郑州、武汉等少数几个城市可以做。从以往该手术病例的实际情况看， 手术成功率可达８５％左右。像善善这样以前没有做过其他手术的患者，做‘人 工反射弧’手术的成功率会更高。整个手术的费用（含住院费）约为３万~４万 元。” 　　“ 为帮助这些患病的孩子，郑州市红十字会、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昨日 上午联合启动了‘神源博爱’救助基金，专门救助全国像善善这样患有脊椎裂、 需要进行‘人工反射弧’手术的贫困患儿。善善父母现场也捐了２万元。启动仪 式现场，基金收到了１０万多元的捐款。” 　　其五，而前文提过的郑州大学的党委宣传部副部长何进喜和河南医科大学的 退休老教授时仲省，2006年8月14日亦特地在大河网上发表通讯（标题：“豫琼 两省爱心洒向海4岁患儿 ，河南省首例反射弧治疗神经性膀胱手术成功”， http://txy.hnby.com.cn/henan/szdw/hjx/t20060814_614730.htm）说：“因大 小便功能丧失而痛苦万分的海南省4岁患儿王善善，8月13日在郑州神源泌尿外科 医院成功进行了‘反射弧手术’。为他进行手术的肖传国、高晓群两位教授说， 已经顺利的把他的体神经与支配膀胱的内脏神经吻合，他的膀胱功能将逐步恢复。 据悉，采用这种方法治疗脊柱裂引起的大小便失控，在河南省尚属首例。” 　　“ 8月13日上午8点，善善被推进了手术室。由肖传国、高晓群、杜茂信三 位专家共同为他进行了反射弧手术。在腰骶作切口，打开椎管，显露马尾神经， 细心辨认出上部的脊神经前根及下部支配膀胱的内脏神经。利用先进仪器检测确 定要吻合的体神经和内脏神经，精心把它们吻合。手术历时2个小时。术后，善 善半个小时醒来，连声呼唤妈妈。” 　　“ 目前国际上治疗该病多采取膀胱造瘘或间歇清洁导尿，对病人的生活质 量造成极大影响。我国泌尿外科专家、国家‘973’项目首席科学家、博士生导 师、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主任肖传国教授经多年的潜心研究，解决了 这个世界医学难题。他把脑部至腿部的一段运动神经改造，与支配膀胱活动的内 脏神经吻合，从而实现自控排尿。这个手术称‘人工体神经－内脏神经反射弧’。 美国医学界称之为‘肖氏反射弧手术’。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暨郑州 神源泌尿外科医院就是推广研究这项手术的基地之一。” 　　本文还注明作者“ 通讯处：郑州大学党委宣传部邮编450001 电话 0371-67781033”。 　　（五之二）2006年8月14日中国广播网郑州台播出由两位通讯员何进喜和时 仲省及记者赵飞联名提供的一则新闻，标题“豫琼两省为洒爱心救患儿，首例反 射弧手术成功” （http://211.89.225.4:82/gate/big5/www.cnr.cn/2004news/society/200608/ t20060814_504268916.html）。 　　此报导指出：“海南省4岁患儿王善善，8月13日在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成 功进行了‘反射弧手术’。据为他进行手术的肖传国，高晓群两位教授说，已经 顺利的把他的体神经与支配膀胱的内脏神经吻合，他的膀胱功能将逐步恢复。据 悉，采用这种方法治疗脊柱裂引起的大小便失控，在河南省尚属首例。” 　　“8月13日上午8点，善善被推进了手术室。由肖传国，高晓群，杜茂信三位 专家共同为他进行了反射弧手术。......手术历时2个小时。” 　　还说：“我国泌尿外科专家，国家‘973’项目首席科学家，博士生导师， 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主任肖传国教授经多年的潜心研究，解决了这个 世界科学难题。他把脑部至腿部的一段运动神经改造，与支配膀胱活动的内脏神 经吻合，从而实现自控排尿。这个手术称‘人工体神经--内脏神经反射弧’。美 国医学界称之为‘肖氏反射弧手术’。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暨郑州神源泌尿外 科医院就是推广研究这项手术的基地之一。” 　　报导又说：“8月2日，善善在父母和南国早报记者岳钦的陪同下，专程从海 南海口来到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暨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 　　笔者按：不知是有心或无意，何进喜和时仲省把记者岳钦的工作单位南国都 市报给误成南国早报。 　　（五之三）何进喜和时仲省两人于2006年8月14日也在大河网上发表另一篇 报导（标题：“郑州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在郑州大学设立”， http://www.hnby.com.cn/xwzx/bwzg/t20060814_615089.htm）：“8月13日，郑 州市红十字会、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联合建立的‘郑州神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 在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正式启动，当天共收到捐款89186元。” 　　“ 在当天的捐赠仪式上，国家“973”项目首席科学家、博士生导师，郑州 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主任肖传国教授捐款2万元；郑州大学神经尿外科研 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博士生导师、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院长高晓群教授捐款2 万元；来自海南省的患儿家属王先生和黄先生将医院免费接受治疗而节省的4万 元捐给了基金会，他们表示，我们的孩子是在海南、河南两省人民帮助下获得了 新生，应该让更多的患者得到及时治疗；郑州大学基础医学院党政领导、新闻媒 体以及社会各界纷纷向基金会捐款，截止发稿，基金会共收到捐款89186元。” 　　（五之四）何进喜和时仲省两人又提供稿子给张承凤，由郑州大学新闻中心 在2006年8月14日发布新闻“我校成立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 （http://www3.zzu.edu.cn/pubmsgs/msgcgi1.dll/readonemsg?newsid=A87C7B2 27BD849C18844C3223D22672F）。 　　文中指出：“我校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主任由我国留美归国学者、国家 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郑大兼职教授、华中科技大学博士生导师肖传国教授 担任，我校基础医学院博士生导师高晓群教授担任该中心常务副主任。” 　　“ 8月13日，郑州市红十字会、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联合建立的“郑州神 经源性膀胱救助基金”在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正式启动，当天共收到 捐款89186元。” 　　“基金管理委员会由郑州市红十字会、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捐款较多的 爱心人士及新闻媒体联合组成。据悉，该项基金启动的是由河南、海南两地媒体 及爱心人士联动救助一个海南患儿的新闻事件引起的。8月13日在郑州神源泌尿 外科医院成功为大小便功能丧失而痛苦万分的海南省4岁患儿王善善进行了‘反 射弧手术’，采用这种方法治疗脊柱裂引起的大小便失控，在河南省尚属首例。 为他进行手术的肖传国、高晓群两位教授说，已经顺利的把他的体神经与支配膀 胱的内脏神经吻合，他的膀胱功能将逐步恢复，术后10天拆线，善善就可以出院 回家了。” 　　（五之五）早在2006年8月1日，何进喜和时仲省两位通讯员及大河网记者王 影也联名发表一报导（标题：“为截瘫和脊柱裂大小便失禁患者解除痛苦，郑州 大学成立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 http://edu.hnby.com.cn/hngx/gxkjxx/t20060801_597536.html）：“8月1日， 记者从郑州大学获悉，以脊髓损伤或病变后膀胱、直肠功能重建为主要研究方向 的郑州大学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在该校成立。” 　　“ 郑州大学研神经泌尿外科研究中心是在已经取得一定进展的基础上成立 的。该中心主任是我国留美归国学者、国家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郑州大学 兼职教授、华中科技大学博士生导师肖传国。他率先提出‘人工建立体神经—内 脏神经反射弧修复截瘫后膀胱功能’这一新概念，即把躯体神经嫁接到控制膀胱 与直肠的内脏神经上，形成新的反射通路，从而使大小便功能恢复。从1995年开 始，在这一理论指导下，肖传国在国内外采用‘人工反射弧’手术，治疗截瘫引 起的排尿功能障碍40例，术后随访证实，大部分患者的膀胱功能得到恢复，直肠 功能（大便排泄）也恢复正常；从2000年开始，将该技术应用于治疗脊柱裂引起 的排尿障碍21例，不仅患儿排尿功能恢复，而且大部分患儿还恢复了膀胱本体感 觉，基本上达到了正常生理状态，有效率达到80%。这项研究先后获美国泌尿学 会杰出成就奖、吴阶平医学奖和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等。该中心常务副主任是郑 州大学基础医学院博士生导师高晓群教授，他长期从事神经学的研究，取得多项 科研成果，特别是将基础研究应用于临床实践成效显著，他与肖传国教授合作， 对膀胱、直肠功能重建进行基础理论方面的探讨。中科院院士吴孟超对这一研究 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认为，以往医学界对脊髓损伤、脊柱裂，只能对症治疗，人 工反射弧这一神经学理论极其优异的临床疗效，彻底改变了以往束手无策的状态， 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基础理论和应用研究的新方向。” 　　[相关人物：高晓群] 　　高晓群（1953- ）何人？高晓群在1978年毕业于河南新乡的豫北医学专科学 校。豫北医学专科学校在1982年改名新乡医学院。高晓群在1985年又进入河南郑 州的河南医科大学接受高等训练。（1984年12月原河南医学院刚改名为河南医科 大学。）在高晓群被聘为大学教授之前（1994？时间待查），他20多年来一直是 所谓人体解剖学的临床专家。而且在正式任职于新成立的郑州大学研神经泌尿外 科研究中心暨郑州神源泌尿外科医院之前，高晓群的头衔则是郑州大学脑瘫外科 研究治疗中心主任（据CCTV央视国际2005年6月22日之报导“幸运的脑瘫儿”）。 　　读者须知，何进喜和时仲省在2005年12月8日的中国医药报第185期(总第 3098期)上，就曾合撰专文报导高晓群，标题：“教学共临床相伴 科研与应用齐 飞——记郑州大学基础医学院人体解剖学高晓群教授” （http://www.cnpharm.com/www/yyb/yyb_view.jsp?pp_id=53064）。其文一开 始即说：“最近，郑州大学基础医学院人体解剖学教授高晓群‘双喜临门’：一 是被华中科技大学聘请为兼职博士生导师；二是获批承担国家‘973’科研项目 “神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的应用基础研究”的分课题。” 可知高晓群在2005 年冬成为武汉的华中科技大学之兼职教授。 　　何进喜和时仲省在文中又介绍：“挨过了自己事业‘瓶颈’的高晓群到1994 年进入了‘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创业新阶段。当年，他与北京医科大学 （现北京大学医学部）徐林博士相识、相知，交流了对脑瘫治疗的观点、方法， 开始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战役——对脑瘫痉挛（SPR）的外科治疗与研究。在徐 林博士的支持下，高晓群采用先进的应用神经解剖学和神经生物学研究方法对 SPR手术尚未解决的机理与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更进一步丰富了SPR手术 的理论基础。并通过对脊神经后根应用解剖学研究，改进脑瘫痉挛外科治疗方法。 这两位专家组成了一对“黄金搭档”，他们一起分析脊髓后根的类别及作用，一 起进行手术，配合默契，携手向痉挛性脑瘫这个“高地”发起了猛攻。想法可以 大胆，但实际工作却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刻苦。为了找准每根神经的准确位置以及 神经与肌肉的关联，高晓群从最艰苦的尸体解剖开始。他在回忆那段艰辛的研究 历程时说：‘每天深夜在充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的解剖实验室，一呆就是一夜。 那时候顾不上想其他东西，科学就是科学，不观察尸体、不进行解剖研究分析， 就找不到规律性的东西。’” 　　据郑州大学基础医学院官方网站介绍高晓群 （http://www2.zzu.edu.cn/jcyxy/daoshiminglu/gaoxiaoqun.htm）： “在国 际合作方面，高晓群教授与在国际上率先提出‘人工体神经－内脏神经反射弧修 复截瘫后膀胱/直肠功能’这一神经学科新概念的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医学院教授， 我国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肖传国教授建立了合作研究关系，参与973计划项目 的神经分子生物学基础理论研究，以丰富神经科学理论，开展新的研究领域，更 好的完善、充实脊髓损伤和脊髓病变神经性膀胱/直肠的功能重建理论和技术。” 笔者按：此条讯息亦见2006年7月22日新语丝 （http://www.xys.org/forum/db/1/118/70.html）。 　　[相关人物：杜茂信] 　　杜茂信于1984年毕业于郑州的河南医科大学（当时称作河南医学院），参见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的武汉协和医院之官方网站介绍 （http://www.whxh.com.cn/mymj/Photo_Show.asp?ClassID=36&PhotoID=1172） ，。他“目前为2003年度国家重点应用基础研究发展计划（“973计划”）《神 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的应用基础研究》子课题负责人，资金额度375万。擅长 脊髓及马尾神经外伤（截瘫）、椎管内占位及炎性病变、椎管内外科手术，先天 性脊髓脊膜膨出、脊髓栓系综合症等各种原因引起的神经性膀胱。”可注意者， 杜茂信的工作单位明明是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及其附属的武汉协和医院，地 点在湖北之武汉，可是南国都市报记者岳钦在报导“小善善事件”系列时，却刻 意强调“杜茂信教授专程从上海赶到郑州”，“他（肖传国）还将和上海来的杜 茂信副教授....。”（参第十五次，十七次报导） 　　[相关人物：何朝宏] 　　何朝宏也和杜茂信一样，同于1984年毕业于郑州的河南医科大学（当时称作 河南医学院）。（参http://www.zzusah.com/zhuanjia.asp?id=387） 　　值得注意的是，岳钦2006年8月14日报导说 （http://ngdsb.hinews.cn/php/20060814/165552.php）：“13日上午，肖传国 教授、高晓群教授、杜茂信副教授、何朝宏教授等4位神经外科和泌尿外科专家 强强联手，共同为小善善实施了‘反射弧手术’和造瘘手术。”然而何进喜和时 仲省同日的报导却是 （http://txy.hnby.com.cn/henan/szdw/hjx/t20060814_614730.htm）：“8月 13日上午8点，善善被推进了手术室。由肖传国、高晓群、杜茂信三位专家共同 为他进行了反射弧手术。”后者似有意省略为解决排便问题而进行的结肠造瘘手 术，而只想强调与尿尿有关的反射弧手术。更重要的是，肖传国、高晓群、杜茂 信三位皆参与2003年度973计划的‘神经损伤修复和功能重建的应用基础研究’ （No.2003CB515300）项目；何朝宏则似不然。 　　何朝宏现任郑州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他似是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 的博士或博士生，他也好像是肖传国和杜茂信的学生。 　　网上显示（2002年？）何朝宏曾提交博士学位论文（编号： 2420212002T2015）“核基质蛋白22在膀胱移行细胞癌初筛诊断中的应用” ，当 时其工作单位是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学。 　　到了2005年1月，何朝宏与肖传国，杜茂信三人曾联合发表“核基质蛋白22 检测在膀胱癌筛查中的应用”一文于临床泌尿外科杂志（JOURNAL OF CLINICAL UROLOGY，2005 Vol.20 No.1 P.47-48），收稿日期：2004年8月7日，而出版日 期则是2005年1月16日。在作者简介，何朝宏是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在职博 士研究生，单位则是郑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泌尿外科。到了2005年2月，何朝宏 又与肖传国，杜茂信三人曾联合发表“尿核基质蛋白22在膀胱癌术后复发监测中 的应用”一文于临床泌尿外科杂志（JOURNAL OF CLINICAL UROLOGY，2005 Vol.20 No.2 P.107-108），收稿日期：2004年6月1日，而出版日期却是2005年2 月16日。何朝宏则是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在职博士。换句话说，2004年6月 时何朝宏还是在职博士，可是到了2004年8月却反成了在职博士研究生。 　　其实肖传国的学生参与973计划重点基金资助项目(2003CB515300)者，应是 李文成。李文成和肖传国曾合作发表“腰骶脊髓损伤患者肛管直肠功能障碍的研 究”于中华创伤杂志（CHINESE JOURNAL OF TRAUMA，2006 Vol.22 No.3 P.194-197）。收稿日期：2005年1月14日，而出版日期是2006年3月15日。 　　网上资料显示，（2002年？）李文成曾提交博士学位论文（编号： 2420212002545300095）“脊柱裂患者行人工体神经-内脏神经反射弧手术前后的 肛管直肠功能研究公开” ，当时其工作单位是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学。 (XYS2006082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