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考察“万人签名要求取消中医”的流言 　　作者：司马米鼠 10/25/2006 　　[事件] 　　半个月前，卫生部在2006年10月10日上午10时举行例行新闻发布会。卫生部 办公厅副主任毛群安作为新闻发言人向媒体通报之后，接受记者提问。当时计有 6位媒体记者（东方早报，中国青年报，人民日报，美国彭博新闻社，中国日报， 健康报）发问。 　　当时中国青年报记者董伟向毛群安问了两个问题，其第二个问题是： 　　“关于中医，在网上有人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已经达到了上万人，而且主 要都是卫生领域的人，主要意见是要采取相关措施，让中医在五年内全部退出国 家医疗体制，回归民间，使西医成为国家唯一的医疗技术。不知道您怎么看待？ 另外，为什么中医作为我们国家的国粹，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毛群安回答此问题： 　　“关于网上签名的问题，首先我还没有了解到有关此事更详细的情况，如果 说这件事情存在，我这里有两点意见： 　　一，中医药既是我们的国粹，同时也是目前我国医药卫生领域中不可分割的 重要组成部分，这是我们国家的优势和特色。在历史上，中医药为中华民族的繁 衍生息和健康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至今在现实生活中仍是我们解除病痛的一 个重要选择。如果有这样的签名行为，那是对历史的无知，也是对现实生活中中 医药所发挥的重要作用的无知和抹煞，我们坚决反对这样的言论和做法。 　　二，目前中医药的发展确实面临一些现实困难和问题，但是，国家对中医药 事业的发展非常重视。“中西医并重”是我国卫生工作的方针之一。在‘十一五’ 期间，卫生事业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要加大对中医药发展的支持力度， 我们要发扬光大中医药事业，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相信，随着中医药事业的发 展将在维护和增进人民健康的事业中发挥越来越重要和不可或缺的作用。” 　　同日（10月10日）在卫生部官方网页上公布了“10月10日卫生部例行新闻发 布会文字实录”（http://www.moh.gov.cn/newshtml/15801.htm），于是记者董 伟一番出口惊人的说法：“在网上有人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已经达到了上万人， 而且主要都是卫生领域的人”被登入官方文件。 　　可能本于官方的“10月10日卫生部例行新闻发布会文字实录”，中国新闻网 （中新网）在2006年10月10日也报导此新闻发布会，标题“卫生部新闻发言人： 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的言论和做法”：“有报道称，网上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活动 已经达到了上万人，而且主要都是卫生领域的人，主要意见是要采取相关措施， 让中医在五年内全部退出国家医疗体制，回归民间，使西医成为国家唯一的医疗 技术。” 此报导记者未署名，编辑为葛嘉。 （http://www.chinanews.com.cn/other/news/2006/10-10/802232.shtml；新语 丝10月11日曾转载，参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53.txt） 　　中新网这则10月10日的新闻稿迅速为其他媒体所转载，成为次日（10月11日） 的热门新闻。按2006年10月10日也有网友在新语丝论坛上转贴此新闻 （http://www.xys.org/forum/db/1/161/239.html）。 　　张功耀从中新网上得知卫生部新闻发言人10月10日对其征集签名作出回应， 当日（10月10日）马上在其和讯博客发表“对卫生部新闻发言人表态的表态”： “笔者从‘中新网’上获悉，卫生部新闻发言人10月10日明确表示不赞成取消中 医。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我们从来就没有指望政府部门很快接受我们的意见。 发改委征求对医改的民意，我们有责任、有义务集中表达我们的民意。因此，卫 生部新闻发言人的表态，不影响我们继续我们的民意表达。” （http://www.qihoo.com/forum/snapshot/index.html?url=http%3A%2F%2Fzhgy bk.blog.hexun.com%2F5972789_d.html）。张功耀此文未提到“网上征集取消中 医的签名活动已经达到了上万人”，但他似乎无意向读者说明“万人签名要求取 消中医”尚非事实。 　　从2006年10月11日起，人云亦云，推波助澜，形成所谓“万人签名要求取消 中医”事件。 　　2006年10月11日新民网记者章文君发表“取消中医发起人称中医不科学安全 难保障”：“今日（2006年10月11日），新民网采访到该签名公告发起者张功耀， 他告诉新民网，严格上来说不是取消中医而是推动中医退出国家体制。目前在张 功耀的博客上跟帖表示支持中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人已超过50名。” （http://news.sina.com.cn/c/h/2006-10-11/183411211474.shtml； http://hn.rednet.cn/c/2006/10/12/1000812_1.htm） 　　2006年10月13日方舟子公开表示他已拒绝在张功耀、王澄发起的告别中医中 药公开信签名，并对 “万人签名” 一事是否属实表示怀疑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68.txt）。 　　次日（2006年10月14日）新语丝发表王澄的“向方舟子致歉”：“方舟子， 查看新华网看到批判废止中医的人就只有方舟子一人。张功耀和我的名字都被内 部删掉了。本来是张和我提倡的签名，结果在政府的安排下，故意错挂在方舟子 一人名下。我在这里特别向你致歉。挨批的时候不能站在一起，这不是男子汉应 当作的事。特别是签名的事与你无关。”最后说明“尽管这是一封私人致歉信， 如果你要发表，我也同意。因为为签名的事批判方舟子是大大的错误。”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80.txt） 王澄的道歉信很奇怪：“本来是张和我提倡的签名，结果在政府的安排下，故意 错挂在方舟子一人名下。”难道 “万人签名” 的媒体炒作也有官方介入？ 　　2006年10月16日新语丝刊出 “关于网上不得炒作取消中医中药的提示（这 是国内各个门户网站收到的通知）”：“近日，网上有关取消中医中药的言论比 较多，不利于保护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不利于我国中医药事业的发展，也不利于 保障人民健康。各网站不要再转载、贴发关于取消中医中药的评论，也不要设置 相关话题引导网民讨论。对论坛、博客中现有的取消中医中药炒作，要采取措施 予以制止。请各地外宣办通知网站执行。2006年10月16日”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83.txt） 　　2006年10月22日新世纪周刊特约记者关雪菁采访张功耀：“新世纪：你在网 上征集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签名，到目前为止，情况怎么样？张功 耀：不是十分景气。”（“张功耀：中医延续依靠中国文化基础而不是科学”， http://www.022net.com/2006/10-22/542475323183297.html） 　　2006年10月24日新语丝发表张功耀的“为我的告别中医中药研究写一个‘休 止符’”：“由于我要集中今年最后两个月的时间去做我尚未完成的日常工作， 经与王澄先生商量，‘签名名单’的更新改由他负责。新地址在： http://www.dok-forum.net/discus/messages/3/15328.html?1161282033值得特 别申明的是，这个签名活动仅限于集中民意，并为有关政府部门提供决策参考。 我希望在这个建议上签名的所有同志，继续保持对政府部门的高度信任，以我们 自觉的理性，在积极为国家献计献策的同时，充分尊重政府的决定，努力创造民 意与政意相互沟通、政府与民众相互信赖、相互理解的典范。”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256.txt） 看样子张功耀仍然无意向读者说明“万人签名要求取消中医”尚非事实。 　　[正文] 　　中国青年报记者董伟在2006年10月10日卫生部新闻发布会上提问时，故作惊 人之语，以刺激新闻发言人毛群安对此作出回应。此记者发问的问题内容因而成 为“10月10日卫生部例行新闻发布会文字实录”的一部分：“在网上有人征集取 消中医的签名，已经达到了上万人，而且主要都是卫生领域的人。” （http://www.moh.gov.cn/newshtml/15801.htm）同日被公布于卫生部官方网页， 成为官方文件。于是各大媒体如中新社，新华社等，皆报导此新闻会上记者的惊 人之语，结果引发了网上媒体长达两周的爆炒。问题是，无论官方或媒体，在发 布其新闻报导前，却未见有人先调查确认“在网上有人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已 经达到了上万人”的消息是否可靠？ 一旦新闻被发布，也不见征集签名的提倡 者张功耀及王澄，主动出来澄清“万人签名” 是否可靠？ 　　据笔者所知，在2006年10月11日只有东北新闻网转载张功耀博客的“告别中 医中药签名名单”，从10月7日至9日为止，总共签名45人 （http://news.sohu.com/20061011/n245724414.shtml）换句话说，当中国青年 报记者在10月10日卫生部新闻会上公然宣称的“在网上有人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 已经达到了上万人”，其实只有45人。 　　还有少数细心网友，如方舟子，wupi和王明华等三人，提醒读者要搞清楚网 上已征集到的签名究竟有多少？ 　　其中wupi计算了张功耀和王澄联合征集到的签名人数，从10月7日至15日为 止，总共151人；从10月7日至19日为止，总共176人。（2006年10月21日wupi “计算了一下张功耀征集的签名”，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226.txt； 2006年10月22日wupi“张功耀征集签名的进展”， http://www.xys.org/forum/db/1/168/142.html） 　　笔者找到五份签名名单（最近的先排），略述如下。读者可参考比较此五份 签名名单的全文内容（详附录），以判断“万人签名要求取消中医”是否流言。 　　第一份名单，（10月7日至24日，缺12，13，14，15，19，23日），总计169 人。（http://www.dok-forum.net/discus/messages/3/15328.html?1161282033） 　　第二份名单，（10月7日至24日，缺23日），总计204人。 （http://blog.chinesenewsnet.com/?p=16454&cp=2） 　　第三份名单，（10月7日至15日），总计143人。 （http://ask.999120.net/2006-10/18/17314944378.html） 　　第四份名单，（10月7日至10日），总计45人。 （http://news.21cn.com/luntan/2006/10/12/3000001.shtml） 　　第五份名单，（10月7日至9日），总计45人。 （http://news.sohu.com/20061011/n245724414.shtml） 　　其一，以下笔者列举一些有利于质疑“万人签名要求取消中医”说法的报导： 　　1）新民网（新民晚报）记者章文君10月11日采访张功耀，发表“取消中医 发起人称中医不科学安全难保障”，不言“万人签名”之事，而仅指出“目前在 张功耀的博客上跟帖表示支持中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人已超过50名。” 　　其文说：“在昨日（10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卫生部新闻发言人毛群安 表示，我国不可能取消中医，也不会让其退出国家医疗体制。今日（2006年10月 11日），新民网采访到该签名公告发起者张功耀，他告诉新民网，严格上来说不 是取消中医而是推动中医退出国家体制。目前在张功耀的博客上跟帖表示支持中 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人已超过50名。同时也有很多网友在其博客上对取消中医 表示质疑。” （http://news.sina.com.cn/c/h/2006-10-11/183411211474.shtml； http://hn.rednet.cn/c/2006/10/12/1000812_1.htm） 　　2）2006年10月13日方舟子在新语丝发表“方舟子评‘取消中医是一场无知 的闹剧’”，批评江南日报10月12日所刊载的陈才评论。 　　方舟子指出：“我查了一下张功耀blog上每天更新的签名名单，到现在也只 有几十个签名，不知道媒体说的“在网上有人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已经达到了 上万人”是怎么回事，不排除有人故意谎报军情夸大问题的严重性的可能。”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68.txt） 　　3）2006年10月15日王明华在其博客发表评论“中医应有客观和科学批判， 不能主观加运动废除”：“我比较欣赏方舟子的观点：‘张功耀、王澄发起的告 别中医中药公开信，内容我基本同意，但是我没有签名，因为我不太赞成这种向 官僚机构或官员请愿的方式，而且该活动允许化名签名我也觉得不太严肃。我查 了一下张功耀blog上每天更新的签名名单，到现在也只有几十个签名，不知道媒 体说的‘在网上有人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已经达到了上万人’是怎么回事，不 排除有人故意谎报军情夸大问题的严重性的可能。如果真有上万个以医学工作者 为主的中国人站出来对中医说不，中国医学这个烂摊子倒是有收拾好的希望 了。’”（http://wmh2first.blog.hexun.com/6031316_d.html） 　　4）2006年10月21日wupi在新语丝发表“计算了一下张功耀征集的签名”， 指出：“几天前看到方舟子说到“我查了一下张功耀blog上每天更新的签名名单， 到现在也只有几十个签名，不知道媒体说的‘在网上有人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 已经达到了上万人’是怎么回事”，(方舟子评“取消中医是一场无知的闹剧” ， XYS20061013)。今天来了兴趣，在网上查了一查，结果倒是很有意思。”“ 根 据我数得的结果，到今天（2006-10-21）为止，该网页上列出的只是10月7日至 15日的名单，签名人数是151个。（由于原网页签名者信息排版混乱，我不能保 证计数正确无误）”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226.txt） 　　5）2006年10月22日新语丝的论坛张贴wupi的“张功耀征集签名的进展” ： “昨天写了一篇《计算了一下张功耀征集的签名》并上了新到，估计张功耀看到 了之后就会新加补充。今天上去看了一下，果然如此：添加了10月17、18、19日 的签名。 我一眼看上去的感觉仍然是想笑：因为签名人员的信息混乱（详细的， 地址重复，甚至把身份证写上去了；简单的，仅有一个化名），而且排版效果仍 然跟以前一样混乱，不象是在做一件严肃的事情。 重新排版后数了一下新增人 员数目：25人。 所以，合计人数是：151＋25＝176人 （声明一下：这个数字不 是精确无误的） 有人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就白纸黑字地在新闻报道上说“签名人 数已经过万”，看样子这个刚刚放上去的卫星掉下来了。” (http://www.xys.org/forum/db/1/168/142.html) 　　6）2006年10月22日新世纪周刊特约记者关雪菁采访张功耀：“新世纪：你 在网上征集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签名，到目前为止，情况怎么样？ 张功耀：不是十分景气。”（“张功耀：中医延续依靠中国文化基础而不是科 学”，http://www.022net.com/2006/10-22/542475323183297.html） 　　7）2006年10月23日长沙晚报肖国士发表“从历史与数字驳张功耀的言论”： “再谈数字，张功耀很喜欢玩数字游戏，所谓‘万人签名’就是他的发明。据媒 体报道，由张功耀发难所掀起的‘中医药存废’之争，从本月12日起，到本月13 日下午6时，共接听热线252个，附和张功耀观点的仅有2人，这说明了什么？说 明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再者，‘万人签名’的真实性，也值得怀疑。这叫无中 生有，以假乱真。或者叫虚张声势，混淆视听。是任何教授、任何科技人员不应 该做的。即使真的有万人签名附和他，又能说明什么？这个数字初听起来，确实 不小，仔细一想又微不足道。13亿人口，1万人又何足道哉！又何足畏哉！我想 请新闻媒体追踪这个数字，查他个水落石出。并请将结果公布于众以正视听。” （http://news.sohu.com/20061023/n245938458.shtml） 　　其二，以下笔者列举一些有利于“万人签名要求取消中医”流言传播的报导。 例如三湘都市报记者邢云2006年10月12日宣称：“记者在张功耀的博客看到，已 经有上万人参与签名。其中相当一部分是高级知识分子和业内人士，如重庆医科 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的助教，山东大学环境研究院讲师理学博士等。更令人惊讶 的是，其中居然还有中医专业本科的毕业生。”真可谓“造谣”。 　　1）2006年10月10日中新网发表未署名的新闻稿，标题“卫生部新闻发言人： 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的言论和做法”：“有报道称，网上征集取消中医的签名活动 已经达到了上万人，而且主要都是卫生领域的人，主要意见是要采取相关措施， 让中医在五年内全部退出国家医疗体制，回归民间，使西医成为国家唯一的医疗 技术。” （http://www.chinanews.com.cn/other/news/2006/10-10/802232.shtml；新语 丝10月11日曾转载，参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53.txt） 　　2）2006年10月11日广州电台记者钟慧在该电台新闻部18点新闻，报导一新 闻，标题“网上万人签名要求国家取消中医，卫生部发言人称这是对历史的无 知”。内容说：“近日，网上出现一份‘关于征集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家医疗体 制签名的公告’，起草人是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教授张功耀和美 国康复科医生王澄。他们号召网友签名，要求国家取消中医。”又说“到目前为 止，已经有近万人连署表示支持，其中很多是医学界人士，不乏某些医院的主任 医师。”（http://www.radioguangzhou.com.cn/gbxw/gb_bt/200610111803.htm） 　　3）2006年10月12日三湘都市报记者邢云发表“我为何呼吁取消中医药：访 中南大学教授张功耀”：“10月11日，本报记者独家专访处于风口浪尖的张功耀 教授，他对很多读者关心的问题一一做了解答。” 又说：“最近，发改委向社 会征求对医改的意见，张功耀便在博客上发布征集‘同意取消中医药’的签名， 被卫生部斥为“无知”。记者在张功耀的博客看到，已经有上万人参与签名。其 中相当一部分是高级知识分子和业内人士，如重庆医科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的助 教，山东大学环境研究院讲师理学博士等。更令人惊讶的是，其中居然还有中医 专业本科的毕业生。张功耀对此的解释是，学历水平越高，对传统中医药接触越 多，就越会理性判断其中的科学性与逻辑性。” （http://www.hnedu.cn/web/0/200610/12094626062.html） 　　4）2006年10月13日新快报记者黄育智发表“大学教授发起取消中医签名 引 爆巨大争论”：“10月7日，张功耀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起了‘征集促使中医中 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签名公告’的签名活动，短短几天，签名人数已经过万。” （http://gd.dayoo.com/gb/content/2006-10/13/content_2654724.htm） 　　5）2006年10月14日发表中新社记者刘双双10月13日在长沙所作报导“‘内 冷外热’？‘取消中医’之争背后的中医危机”（原题“ ‘取消中医’之争背 后的中医危机”）：“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此狂言的并非无知之辈，而是中南大 学科技与社会研究所、专攻科学史的教授张功耀。这位五十岁的湖南学者现在正 趁国家发改委为医改方案开门纳言的机会，在网络上征集‘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 家医疗体制’的签名。如果仅是他个人的嘶声呐喊，那或许只会被旁人看作‘炒 作、作秀’。出乎意料的是，短短几天，拥护者已经过万，其中不乏医疗卫生领 域的从业精英和正研读中医的博士生。” (http://www.chinanews.com.cn/jk/ywdt/news/2006/10-14/804219.shtml) 　　6）2006年10月16日南方日报记者段功伟和陈枫报导“‘中医保卫战’硝烟 弥漫”：“赞同方舟子的人很多，一些人在网上炮制、鼓动‘万名网友签名建议 取消中医’，不出意料地遭到了卫生部的严正辟谣：‘取消中医？无知！不可 能！’”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southnews/dd/nfrb/A12/200610160264.as p） 　　7）2006年10月16日上海新闻晚报记者李宁源“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将立法保 护中药中医”：“张功耀，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教授，研究方向 为科学史与科学哲学。 2000年，他在网络上发表了文章‘告别中医中药’，建 议应让中医学退出中国医疗体系。就此掀起了轩然大波，短短1周内跟贴将近10 万，其中不乏拥护者和谩骂者，就此掀起了否定中医学的讨论。这篇文章至今仍 是人们批驳中医时引用率最高的文章。” （http://www.jfdaily.com/gb/jfxww/xlbk/xwwb/node7490/node7493/userobje ct1ai1471388.html； http://chanye.finance.sina.com.cn/yy/2006-10-16/301535.shtml） 　　笔者按：“2000年，他在网络上发表了文章‘告别中医中药’”应指2006年， 而非2000年。2006年4月张功耀首次公开发表“告别中医中药”于大连医科大学 主办的《医学与哲学》杂志，至2006年6月1日张功耀开设和讯博客 （http://zhgybk.blog.hexun.com/p4/default.aspx），则把此文放到网上。又 据2006年10月24日张功耀在新语丝发表“为我的告别中医中药研究写一个‘休止 符’”，自言：“从2005年10月我完成‘告别中医中药’的研究论文到现在，已 经整整一年。”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256.txt）， 可知张功耀的“告别中医中药”完成于2005年10月，而非2000年。李宁源声称 “告别中医中药”在发表后“短短1周内跟贴将近10万”，更是夸张。 　　8）2006年10月18日上海东方早报记者吴玉蓉发表“‘取消中医’发起人： 我已疲于奔命”：“张功耀的言论引来网友的热评，不过更多的人并不同意张功 耀的这一言论。在新浪网针对此事的调查中，4万多名参与者，75.12%认为应该 大力扶持中医，认为应当取消的仅占9.04%，其他的则认为应该顺其自然。上海 东方早报记者了解到，已经参与张功耀签名活动的上万人中，主要是卫生领域的 人士。”（http://news.sina.com.cn/c/2006-10-18/023110267525s.shtml） 　　9）2006年10月22日中新社张成军发表“中国作物学会会长：完善作物药用， 振兴中医药业”：“中南大学教授张功耀和在美国纽约从医的王澄不久前在网络 上发起征集‘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签名活动。出人意料的是，这 项看来有些荒谬的倡议却在几天内引来成千上万名拥护者，其中不乏一些医学教 授，甚至还有正研读中医的博士生。” （http://news.china.com.cn/chinanet/china.cgi?docid=97716678,58897441& server=192.168.5.191&port=3000） (XYS2006102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